清平月

【茂灵】飞花落絮

*ooc致歉,私设如山

*来点奇怪的私设(内核还是常见的套路)——产生爱而不得心情的人的身体会随着时间流逝被真菌占领,手指会生长出柳絮般的丝状物(感觉很像蜘蛛侠怎么回事_(:з」∠)_),刚开始这些丝状物会附着在墙壁家具上,严重到一定程度会反过来包裹住人的身体,成茧状。停止有这种想法之后就会慢慢好起来。(好吧我就是想看吻手所以胡诌了一个设定(∩ᄑ_ᄑ)⊃━☆)

  发现情况有些不妙是在一个夜晚,灵幻新隆从梦中惊醒。这很难得,他的睡眠质量不错。

  睁开眼之后他眨巴了好几下眼确认自己没看错,他的手指上生长出一些白色的絮状物,歪歪斜斜柔软地沾在被子上。伸手去扯,反而使得手指疼痛起来,那东西倒是很容易扯断,只是末端渗血,像是从他身体里长出来的一样。

  灵幻新隆的手没好到哪里去,恶灵吧,明天拜托芹泽看看好了。

  第二天醒来的灵幻新隆又一次扯断了那些东西,给指头包上了创口贴。

  “灵幻先生,这好像不是恶灵。”芹泽反复确认了很多遍。

  如果说这是生病了的话感觉会被抓去做研究,灵幻新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给那个人打去电话。

  网上的信息不太靠谱,说是什么罕见病,和心理有关。很难为情啊,灵幻新隆没有把网上搜集的情报告诉烦恼着的芹泽。

  “别担心了,芹泽,先好好工作吧,今天的委托很多呢。”灵幻新隆拍了拍芹泽的肩安抚他,默默压下了指尖的疼痛。

  真不好受啊,能让人回忆起一些纠结失眠的夜晚和醉酒后的头疼。

  几乎看到病因的那一刻他就知晓了,爱而不得的,不敢亵渎的,是谁。好久没见了呢,mob。

  影山茂夫依旧和过去一样来相谈所,最近不过是忙着升学考试罢了。可灵幻新隆已经预见了未来的无数条路径,即使不会分别,这份情感会变淡吗,会无足轻重如同春日繁多又毫无用处的柳絮吗?

  悲哀的是,他在这样的反复里发现了自己的心意,那绝非长辈该起的心思,也绝无可能实现。

  或许这个病也很好解决呢?停止爱,放弃爱,埋葬爱,也可以。

  因为手指的缘故,推掉了很多委托,灵幻新隆对此万分难过,简直有种被抢劫之后的痛苦感。要赶快解决这个什么病。

  “mob,今天不忙吗?”

  灵幻新隆有些诧异又惊喜地看着门口的身影,把手往身后藏了藏。十个指头都包着创可贴,而且歪歪扭扭,一点也不好看。

  影山茂夫却一眼注意到了灵幻新隆这个小动作,问道:“师匠,你的手怎么了?”

  芹泽下班后就走了,现在相谈所只有他们两个人。

  灵幻新隆便也不藏了,大大方方露出手指,经过一天,创可贴的边缘已经伸出白色的絮状物,大概是因为之前断裂过的缘故,微小的切口是鲜红的,是很怪异的场景。

  “不是恶灵。”

  影山茂夫抓住了灵幻新隆的手腕,低头观察着。

  他已经比灵幻新隆高了,现在才18岁,如果以后还长的话……

  “师匠?”

  灵幻新隆的思绪被叫回来,才笑哈哈地说自己走神了,问刚才影山茂夫问了什么。

  “师匠,我刚才问,疼吗?可以把创可贴撕掉让我看看吗?”

  灵幻新隆抽回了手腕,先下意识把眼神偏向一边,说:“不是恶灵啊,那就这样吧,应该会好的。”

  “你知道怎么回事?”影山茂夫没再去抓他的手腕,只是疑惑师匠今天有些不对劲。

  不过看到师匠点头之后他就放下心来,既然师匠这么说了,他一定有办法解决。

  “最近学习怎么样?”灵幻新隆状似无意地问,三言两语把话题带到了别的地方。

  回到家后,灵幻新隆勾着指头要扯领带,又被刺痛,才挪了挪,不是很灵便地解开领带。然后他去扯那些指尖的创口贴,像是撕扯自己的内心一样,憋着气一口气撕下,鲜血淋漓。

  用纸巾擦去那些血,恍然一瞬间会觉得,那些白絮是体外的毛细血管,替他把所有不可言说的疼痛展示出来。他一次次扯下那些白絮,如同他一次次撕扯自己的内心,告诉自己没有可能。

  不该也不能,怎么可能诉说出口呢,那些爱意,那些变质的情感。他爱着mob,一如既往,只是这份爱不太一样了,他需要时间适应而已。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被绑在床上,白絮生长到了天花板。白絮远没有之前坚硬,几乎动一动那些白絮就纷纷扬扬如雪般落下,满身都是。

  他艰难地打电话通知芹泽,相谈所关闭一周,然后给约好的客户道歉。这种事情并不算艰难,曾经做过这样的工作,虽然很久了,也难不倒他灵幻新隆。

  解决完这些,他开始说服自己,自己欺骗自己也不是很难的事情,谎言曾经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他的那份爱,可以被其他的爱掩盖,不能让情感绊住脚步啊。

  可是那些白絮还是生长着,快速生长着,几乎覆盖了整个房间,窗外的光顺着白絮的缝隙透进来,照出一层金边来。灵幻新隆知道,这些东西会缠绕住他。

  应该还能撑一撑,不过灵幻新隆清楚地认识到,他欺骗不了自己了,结果已经摆在眼前,这份情感的变质和开弓的箭一样无法回头。

  门被敲响了,有些急促。灵幻新隆去开门,那些白絮断裂,又重新生长,只是这一次,断裂的白絮没有死掉,而是露出残忍的血色,笼罩了整个房间,几步间,灵幻新隆指尖新生长出的絮状物也变成了血红色,这些生长的东西像是从他的心口抽出了血。

  门缝里先露出的是一大束向日葵,然后才是那个漆黑的身影。

  对方显然已经知道了情况,没有责问他一句。

  还没等灵幻新隆开口问,影山茂夫就自己说:“我是来告白的。”

  因为师匠明明也喜欢我,却不肯自己告白,所以只能靠自己了。

  “本来打算在不久后的升学考试之后再告白的。”

  这样冷静的口吻一下子堵住了灵幻新隆所有要说的话,大概是还有些迷茫,病症没见好转。灵幻新隆让开半步,放影山茂夫走进了满是絮状物的盘丝洞。

  他靠着门,又觉得该正式些,站稳了脚跟,忽视了手指上的疼痛。

  真要告白的时候,影山茂夫反而羞怯起来,脸上都是红晕,他举起那束花,弯下腰。

  “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吧。”

  鲜花遮住了人影,可那份情感和鲜亮的向日葵一样耀眼。

  鲜花被人接过,睡衣松垮地挂在身上,发型也没有打理过,身后的絮状物挂在墙壁,连在指尖,温柔又神圣。

  影山茂夫上前,抓住了灵幻新隆的手腕。灵幻新隆不得不单手抱着一大捧花,然后他看到,影山茂夫低头,吻了他的指尖。

  原本疼痛的存在感就很强,灵幻新隆潜意识就把注意力放在指尖,此刻也全然感受到了那份柔软。

  他脸红了个彻底,从哪里学的啊,这个徒弟。那些絮状物停止了生长,墙壁上的那些也不再活动,被阳光晒化了一般慢慢消失。

  现在不需要他们了,不需要他们替无法开口的大人传达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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