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灵】瘾
＊ooc预警，私设超多
＊双性转+黑道，个人XP，找不到粮就自己产了
落雪的黑夜更加深邃，雪落得大时连脚印都能掩埋。
“老大，是个小孩儿。”
灵幻新隆站在巷子口，听完属下汇报，掐了烟，随手往嘴里扔了颗糖，踩着肮脏的积雪就进去了。
真是个小孩儿，看起来也就三四岁大，破破烂烂的，不过身上这衣服原本也不差，可能是哪家走丢的孩子。
“人口贩卖这种事他们也干？”
下属没一个敢接话，反倒是那小孩儿回了话：“我是自己走到这里来的。”
灵幻新隆伸手，有眼力见的下属递上来手帕，她温柔地擦去孩子脸上的污泥。
“可怜的孩子。”她把脏了的帕子随手一扔，站起身吩咐，“把这孩子送去警局，低调点。”
转身要走的时候，身后的孩子却扯住了她的外衣，力道不小。
“我要跟着你。”
她就又回过头蹲下，脱下手套握住了这孩子冻僵的双手。
“乖孩子，警局会帮你找到父母的。”
这下两人往前走了一截，楼上不知哪家的光歪歪斜斜打在灵幻新隆身上，照亮了她那张美艳的脸和金色的长卷发。她不像是那些人尊尊敬敬称呼的老大，倒像是降临此地的神明。尽管这神明脸上沾了点没擦净的血渍，手上也全然是兵器磨出来的茧。
“我要跟着你，警局不管的。”
“他们会管的。”
两人手上的温度匀了匀，几乎差不多了。灵幻新隆这才仔细打量这孩子。
“做你想做的事吧，孩子。不过，跟着我可是很苦的。”
那孩子的眼神，不是这个年纪的孩子有的，她是真的想要跟着她。
灵幻新隆毫不在意地把这孩子抱起来，让风雪都落在自己那头金发上。
把这孩子接回去洗刷干净才发现是个小丫头。
“老大这……小丫头也干不了什么啊。”
灵幻新隆一个眼神递过去，就有人把小丫头带下去了。
小孩子不在，灵幻新隆抬脚就踹了上去。
“说的什么话，我也是个女的。看不上女的？”
下属忙说不敢。灵幻新隆抽了根烟叼着，那下属上来要递火，被她一瞪，又灰溜溜地站在旁边。
“算了，我亲自教她。”
灵幻新隆这么说着，其实是不希望这丫头真在这种地方混着，女的混这种圈子可比男的难多了。
“小丫头，叫什么名字。”灵幻新隆蹲下来和她说话，才发现这丫头是个清秀的。
“影山茂夫。”
“行，mob，这么叫没问题吧。”
见小孩子点了点头，她正要开口问这丫头要不要另寻出路，她可以送她找个好人家，就见这小丫头一抬手，她嘴里的烟摇摇晃晃飞起来扔在了垃圾桶里。
“抽烟对身体不好。”
这下麻烦了，没个合适的人引导这丫头不定长成什么样子。
“嗯，以后不会再抽了。”灵幻新隆随口敷衍，抓住孩子的手，发现热了之后才松开，问，“你刚才用的那是？”
还好没有下属在，秘密算是瞒住了。
“超能力。”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父母，还有弟弟。”影山茂夫慢吞吞地说，“我有时无法控制能力，很害怕。”
这孩子的过去该不会和这有关吧，表现得如此不安愧疚。
“听好了，mob，哪怕拥有超能力，你还是一个人类。这和脚程快，学习好，体味重一样，超能力不过是一种特征。只能将它当做一种个性，接受并积极的生活，魅力的本质是人情味，做个好人，就是这样。”
看着充满希望的眼神，她决心要庇护这个孩子了，像是慷慨地收留了当年走投无路的自己。她要给mob除了投身黑暗的选择。
“师匠，要迟到了。”
“闹钟没电了吗？”灵幻新隆急匆匆下床，刷着牙含糊不清地问。
影山茂夫不紧不慢地准备好早餐，背上包坐着等。
“我关掉的，师匠昨晚熬太晚了吧。”
灵幻新隆急匆匆套好衣服，快速吃完早饭，扶着墙穿好高跟鞋回头喊影山茂夫出门。
“师匠，口红忘记了。”
人还没反应过来，弟子已经一手掐着她下巴涂上去了，顺带用指腹蹭去唇边多出来的部分。
灵幻新隆这下愣住了，现在的女高中生会互相帮忙涂口红吗？
“师匠，走了。今天有大事要做吧。”
没时间思考这些，灵幻新隆先跟着弟子出门了。
“呐，mob，今天这身衣服，很可爱哦。”
影山茂夫往常总穿着那套制服，要不就是中性风居多，难得穿着这么粉嫩的色彩和蓬松的小裙子。听了师匠的话，脸红了些，更加可爱了。
“师匠喜欢吗？”
灵幻新隆只表现得像个陪妹妹逛街的姐姐，温和地回答，“不要因为别人的夸奖改变自己的个性哦，mob。师匠我喜欢的是mob这个人，所以mob怎么样都喜欢。”
影山茂夫点了点头，决心还是不要听从班上同学的建议，扮可爱吸引喜欢对象的注意了。
这也是灵幻新隆喜闻乐见的。
真正出现在谈判桌上，灵幻新隆又挂上狐狸一样的笑容，用语言挖陷阱坑人了。
“怎么样，我们这边可是让步了很多呢。”
对方显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尽管来时被告诫过要小心她身边那个丫头，但这身打扮和黏在老板身上那温柔的眼神可不像是需要小心的。
“至少也要给我们四成。”
说了这么久对方还是不肯让步，灵幻新隆也有些渴了，捏了捏喉咙咽了口口水，然后顺理成章接过弟子递上来的水。
“山口先生，我们至少该先谈合作的事情吧。”
山口这才把视线上移，傲慢地想，女人不过如此，除了一副好身段还有什么。
只是下一秒，他就对上了影山茂夫的眼神，吓了一跳。
来时被告诫的话此刻又清晰起来。当年，他们曾抓到过这狡猾的灵幻新隆一次，当时谣言说她和身边这小妮子吵架了，好久都没见面，他们就派了人悄悄蹲守。
那天似乎是灵幻新隆的生日，在酒吧喝得烂醉，被他们捡了便宜。
“怎么样，灵幻，当年端了我们一个据点的时候没想到有这么一天吧。”
“是啊，真没想到呢。下水道的老鼠还有这么出息的时候呢。”
下一秒，掌印就出现在脸上，灵幻的嘴角也留下血来。她过去也不是没有这种时候，但都是计划的一部分，今天毫无准备地被抓还是头一遭。
被扯着头发拎起来的时候，那些混混毫不留情地扯下她的耳环，血流下来，洇在衣服上。
“怎么样，求求我就放过你。”
“……求求你。”灵幻笑着回应。
那些混混反而不满意起来，在原先的位置又甩了一巴掌，“臭娘们，该不会真的觉得我们会放过你吧。老子要把你的四肢切下来。”
这次，好像真的栽了。
不过下一秒，那个扯着头皮的力道就松开了，血溅了灵幻新隆一脸。
“师匠，这次您不会反对我继续留在组织里了吧。”
穿着制服的少女只身一人闯进据点，接回了灵幻新隆。
“至少，找回了家人就陪在他们身边，然后好好上学吧。”灵幻新隆疼的几乎说不出话，这种情况下还是含混不清地反驳弟子。
“那我能留在组织里吗？”
灵幻新隆沉默了一会儿，说：“想留就留吧。”
明明舍不得人走，还是用难听的话把人逼走的灵幻新隆此刻才松口，由着弟子把自己扶回组织。
这件事之后，那个组织就夹着尾巴做人了，也不去灵幻的赌场闹事了，听说交好的组织要和灵幻谈判才告诫了几句，千万别惹上她们。
“不用谈了，灵幻女士。这个条件我们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开什么玩笑，他可不想因为一成利惹上灵幻，先不说灵幻那个让人忌惮的口才和预判能力，若是她身边那个小妮子真有那么厉害，他们就得不偿失了。
送走了客人，最近的工作就算告一段落。灵幻新隆关心起弟子的学校生活来，继要不要留在组织的话题过后，影山茂夫搬回家里一段时间，不知和家人商量了什么，在一天晚上又敲响了灵幻新隆的家门。
“师匠，父母同意我出来住了。”
彼时的灵幻新隆为了弟子戒烟也没多久，看见手下抽烟都馋的不行，弟子搬回自己家这段时间忍不住多抽了几根。现在的烟灰缸里放着烟头呢，mob一向不喜欢烟味，这可不能让她看见。
“啊，mob，你怎么不早说。师匠现在给你订个酒店。”
影山茂夫拎着行李箱上前一步，问，“师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我们一直都是住在一起的吧。”
很快，她就从气味上找到了答案。
灵幻新隆一下没拦住，只好站在mob身后小心翼翼观察弟子的反应。
“师匠答应过我的吧，不会再抽了。”
周围的东西，好像飘起来了。弟子这次是真的很生气啊。
“那个，mob啊，这个其实……”
待到影山茂夫站在她面前的时候，灵幻新隆那巧舌如簧的嘴突然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了。
影山茂夫伸出手，靠近灵幻新隆的脸，想要掐一下她的脸似的。灵幻新隆会错了意，想起自己当年教小孩防身术时第一次没个轻重时候的样子，万一mob下手也没个轻重的，她上次的伤还没好呢。
于是，灵幻新隆抖了一下，嘶了一声，喊疼。
影山茂夫突然清醒过来一样，后退一步，道歉，“对不起，师匠，您的伤，都怪我。”
眼见小孩反应这么大，灵幻新隆心虚起来，连忙安慰起来。
没安慰两句，小孩就抱上来，说什么是因为看到自己不在师匠过得一点都不好才生气的，没想让师匠受伤的。
灵幻这下更心软了，把人抱紧，说以后再也不会把她赶走了。
不过灵幻不知道的是，这段时间，影山茂夫离开灵幻新隆的日子里默默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思念溢出来的时候，某些情感就再明晰不过了。
师匠是不同的。
“呐，mob，你不是加了社团吗，明天有空吗？”
“抱歉，师匠，明天有活动。”
灵幻新隆应了一声，从弟子口袋里摸出个棒棒糖塞进嘴里。那次之后影山茂夫总是在口袋里装着糖果，在灵幻犯烟瘾的时候递上一个。
那明天就只能自己去了啊。灵幻很多时候谈一些危险的生意都习惯弟子待在旁边，不只是弟子超能力带来的安心感，还有影山茂夫最近总是太忙的缘故。弟子需要自己的生活，这是当然的，尤其是在学校里有了伙伴之后。
只是，很孤独啊。看着那个孩子一点点长大，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女孩子，拥有自己的生活，好像只有自己日复一日地工作，做着无聊的事情。
这种感觉，很像刚开始戒烟的时候。虽然明令禁止组织里的人在mob在时吸烟，但是真正戒烟的一直是她啊，只能偶尔悄悄抽几根。看着别人在抽总是会羡慕的。
后来，大概是烟瘾被转嫁到棒棒糖上，准确来说，是弟子经常随身携带的棒棒糖上，在弟子不在，又恰巧糖瘾犯了的时候总是格外难受。
照常在吃完拉面后回家然后结束的一天有些不同。
今天原本就有些奇怪，专门穿了身可爱服装的弟子，在灵幻新隆脱掉高跟鞋瘫在沙发上时，拿出了一捧向日葵。
“师匠，我喜欢你。”
“啊，mob，我也喜欢你。”灵幻最近没休息好，困得厉害，随口回道。
“您可以和我交往吗？”
“……嗯？”灵幻新隆这才从舒服的沙发上起身，看着羞涩的弟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影山茂夫抬起头，对上灵幻为难的神情。
随手的，灵幻进门就把领带扯下来和外衣一同挂在了门口，现在只穿着下裙和贴身的白色衬衫，白日谈判桌上的精明和锐气此刻只剩下柔和的无措。卷起来的袖口露出半截手腕，手指没入金钱精心打理过的金色头发，将其揉得有些乱。
“mob，会不会是搞错了，情感的类型之类的。”
“不是的，师匠，我很确定，我是喜欢师匠的，想要您做我女朋友的那种。”
尽管之前就因此吵过架，但灵幻还是希望弟子不要呆在这种地方，也尽量没有给弟子安排太过麻烦的工作。
“师匠也是喜欢我的吧，明明前几天醉酒之后说着喜欢我之类的话吧。”
弟子的眼神黏在她身上，仿佛什么情绪都在这样的眼神下变得软弱无力。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会被影山茂夫的眼神打动啊。
被点出来之后也没什么可辩解的，早就喜欢了吧，不然也不可能到现在还容许弟子和自己睡一张床了。
“好了，mob，不要拿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了，我答应了。”
再一次被小孩抱了满怀，没了高跟鞋才发现影山茂夫的身高已经隐隐有了超过她的趋势了。这一次就放任自己，短暂地让那份瘾控制自己吧。
时隔很久终于摸上了心心念念的师匠的腰身，心里那种长长久久的痒终于止住了，是不是师匠说的戒烟的感受和她忍受着不去向师匠表达爱意的感受是相通的呢？
自初遇萌生的想要靠近的渴望在很久之后终于得到了满足，仿佛短暂地止住了瘾，只是拥抱，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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